第78章 7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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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77
夜深露重，撥開雲層見星光，閃爍在墨濃的天，意外的耀眼，流光一閃而過，像是重來都沒出現過似的。
照城布有重兵值守，自發生過游行時間，現在到處的安全防患都做得到位，嵇憬琛與淳於爍身邊必有暗衛護著，才保周全。
等著嵇憬琛將游行隊伍處置後，立即斬首掛墻頭，以示皇室威嚴不可冒犯，二來不可習歪門邪道，尤其是巫術。
那場景，淳於爍曾見過，那群游行隊死不瞑目地睜著眼睛，脖子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，因曝曬的緣故，像極了一種詭異的儀式。
霎時，他由內而外感到心理不適，扶著闞飛淵的胳膊，朝著另一個方向不斷的嘔吐，差點都將胃液可整出來了。
如此一來，嵇憬琛的大名更是讓人民惶恐，大門緊閉，沒有人願意接待他們。
不過，嵇憬琛也沒想多待照城，拾掇了下說，“翌日辰時出發，我們早點到燕城，你就能早點待產。”
淳於爍思緒意外的覆雜，從最開始不願接納肚子裏的孩子，到現在竟有些期盼他們誕下，應該會很相嵇憬琛吧。
等事成之後，他只能接著孩子來緩思念之苦了。
兩人心照不宣地坐在酒樓屋檐上，望著夜空，罕見的安靜，從未向現在和平相處過。他在以往，淳於爍對嵇憬琛的怨念是達到了巔峰，經常會暗搓搓的不開心。
當下，他將以往的情緒隨風飄散，夜籠罩著一層薄薄且朦朧的霧，心有幾分異樣，也逐漸看清自己的心。
從游行回來後，他好似摸清了心。
或許，他是愛嵇憬琛的，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罷了。嵇憬琛要死，但是必須是經他手而死，不然他不會甘心的。
吹著夏風，直到困意漸漸來襲，淳於爍倚在嵇憬琛的懷裏，彎著眼睛，問：“你說，要是我殺了你，你真的會甘心麽？”
嵇憬琛下意識摟緊了淳於爍的肩膀，眼睛半垂著，模糊“嗯”了一聲，當淳於爍仰頭來，他的視線逗留了一會兒，低下頭吻著那張薄唇，控制不住的加深吻。
氣氛一時間變得暧昧又悲傷，淳於爍靜靜任由著嵇憬琛的粗暴，眼淚竟然有些壓制不住，先是紅了眼睛，再來是流下眼淚。
那雙寬大的手輕輕抹去他的眼淚，粗粒感很明顯，使他一個哆嗦。但是嵇憬琛停下了動作，目光肆意地盯著他，什麽也沒說。
兩人以這樣怪異的姿勢持續了好一會兒，嵇憬琛啞著嗓音，張了張嘴，“我讓你很難受麽？”
淳於爍脖子有了酸脹感，立刻回正頭部，“沒有。”
夏風終於捎著點熱了，他沒等到嵇憬琛的話。
經過短暫的沈默，身後的人再次開口，“樂樂，我希望你有事可以依賴我，而不是去依靠闞飛淵。我不動他，是因為你，我在試著尊重你。可是我做不到，一想到你很可能與闞飛淵雙宿雙飛，我恨不得將你栓起來，時時刻刻在我身邊。”
註意到自稱，淳於爍明了這是嵇憬琛的心裏話，也知道嵇憬琛真的想那麽多。他胸腔起伏著，過快的心跳讓他腦子有點混亂。
“我不喜歡闞飛淵。”他回答。
“可是你曾經喜歡他，在我們交歡的時候，你喊著阿漁，把我當成他！”嵇憬琛激動了不少，語氣有著責備的意思，“樂樂，我真的生氣又憋屈，換做他人，你應該在來燕城的第一日，就死了。”
說到最後，嵇憬琛爆炸的情緒少見收斂了些，笑了下，到最後幹脆什麽都不說了。
淳於爍轉過身，對著那雙漆黑且深邃的眸子，主動在嵇憬琛嘴角輕啄了一小口，醞釀了幾番，喊出嵇憬琛的字，“阿淮，以後都不會了。”
認清自己的心，就不會再自欺欺人，也要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。
嵇憬琛描繪著淳於爍的唇，像是黃粱一夢，下一刻克制的弦斷了，擒著淳於爍的手臂，狠狠吻了上去，動作愈發的粗魯。
夜空劃過流星，氣氛旖旎，一切都剛剛好。
“好樂樂，多那樣喊喊我，多這樣親親我。”嵇憬琛捧著他的臉頰說。
他們在似是空城的地方相依，卻不知道藏在暗處的闞飛淵看得清清楚楚，楞在原地，腳步異常的沈重，才明白心有多心有多疼。
翌日，陽光明媚，照城士兵仍舊值守著城門，銀色鎧甲透過陽光折射出五色波瀾，耀眼得讓人難以看清。
進城的人少，出城的人也少。
曝曬在太陽底下，兩名士兵微微打了個哈欠，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，正巧聊到當今聖上，紛紛嘖嘖了兩聲，及時收住了嘴。
這墻頭的人頭還未摘，他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被雕零的人。
城中馬車駛來，他們瞇著眼睛努力辨別了好幾次，在馬車過城門是叫住了車夫，秉著工作職責，簡單問了情況。
車夫沒說話，倒是宋玉德掏出聖上的令牌，並告訴他們，“照城不日會有知府前來維持，若有什麽疑慮，能直說。”
雖然照城已經習慣無人管制了，但是士兵面對的皇權在上的聖上，豈敢說一句不滿呢。
“沒……”
士兵的話剛出口，沒說完的時候，莫名察覺到一股涼風襲來，有雙眼睛一直再往他們身上掃，為了安全起見，他們連忙搖了搖頭。
就在這時，嵇憬琛掀開簾布，睨了士兵幾眼，“知府姓黃，是當今狀元，若你們無視、欺他，朕會把你們的腦袋，一個個和這些逆賊一樣。”
言畢，他豎起拇指，朝著後方指了指，也算是給士兵一個警告，如藐視皇言，他不介意重新換一批聽話的人。
放下簾布，馬車繼續直行，城門前的路不平，過了個凹坑，整個馬車陷了下去，淳於爍不穩倒在了嵇憬琛，嵇憬琛下意識摟著他，目光卻停留在剛送到的奏折上。
其實嵇憬琛一向都很專註朝廷以及國家，只是性格上的缺陷，才會導致暴君的名號遠揚。
馬蹄聲整齊的讓人產生困意，淳於爍為了不妨礙嵇憬琛，推開了一小會兒，就被嵇憬琛抓得很近，側頭之時，下巴磨了磨他額頭。
“別動……”嵇憬琛頓了下，聲音神奇的低沈又溫柔，“回去後，我會封你為皇後，到時候百年後，你和我共合穴。”
淳於爍心跳驟停了一瞬，好似明白了心意，耳朵紅了個透，手指握緊又松開，反覆幾次，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半響，他找了個借口欲拒還迎，“我一個男的，當什麽皇後？”
“誰敢議論，我就割誰的舌頭。”嵇憬琛想也不想就回答，“反正我已經是一身罵名，再次為了樂樂，也沒什麽關系。”
淳於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，笑了笑，不可否認，嵇憬琛的話的確讓他心臟怦怦跳，也相信嵇憬琛真的會如此。
行程一路向北，前往那遙遠的燕城。
北方地勢大部分都是平地，不似南方眾山群立，需要耗費大把的功夫翻山越嶺。所以他們一路還算順暢，再也沒發生什麽奇離古怪的事情。
為了趕緊回到燕城，淳於爍告知自己並無不適，強行讓嵇憬琛加快速度。起初嵇憬琛不肯，但淳於爍稍微靠在他懷裏，他哪能心懷不亂，一下就坐不住了，手不安分地摸摸，才勉強同意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夜，他們一行人終於回到了燕城。這也是闞飛淵第一次抵達，雖懷著新鮮感，卻也沒忘了自己的目的，視線時時刻刻盯著小殿下。
由於他們抵達已經亥時，城裏絕大部分的人都關門閉屋，還剩下零星的人在街上。加上他們並未聲張，眾人不過看了幾眼，就各做各的事情了。
皇宮仍舊是老樣子，只是淳於爍的寢宮變了，變成皇後所居住的坤寧宮，還是距離聖上的養心殿最為靠近。
是夜，他與闞飛淵拾掇著坤寧宮的一切，卻有人強闖進來，一言不合就抓著他半披散的頭發，聲音尖銳之極，一直喊他滾出明國。
聽著聲音為蒼老。
能在皇宮明目張膽的讓他滾的人，除了高高在上的聖上，還有他一直未見過面的太後，也就是聖上的生母。
“滾啊！如果不是你跑了，哀家就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！你為什麽還要出現！”
原來太後是把一切的過錯推到他身上，也不管是對是錯，總要有一個人背鍋。
淳於爍有原則，不對婦女動手，所以任由太後扯他頭發、扇他耳光、罵他賤貨，這些他都沒給予回應。
希望太後能加大力氣一些，他就能好好過活了。
闞飛淵想沖上來護著他，他擡手擺了擺表示不用，在闞飛淵遲疑的一瞬，他彎起受傷的嘴角，對著太後道。
“逍遙王的死，難道不是張啟鳴的錯麽？是他逼宮要江山改姓，是他狼豺野心想要更多的權貴，是他殺了逍遙王，難道，不是他才是罪魁禍首麽？”
可是太後根本怪罪不了已死之人，加上許清又不在，她只能強行把錯加在最不討人喜歡的兒媳，也是她從未見過的兒媳。
在她眼裏，淳於爍與許清都一樣，都是男的妖艷賤貨，才讓她的兩個兒子都沈迷其中，這才誤了大事。
“他有錯，但你的錯更多！”
“要不是你，淮兒怎會明知張啟鳴有所行動，還毅然到大淳去！”
“你為什麽要跑？”
“淮兒待你哪裏不好了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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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著嵇憬琛將游行隊伍處置後，立即斬首掛墻頭，以示皇室威嚴不可冒犯，二來不可習歪門邪道，尤其是巫術。
那場景，淳於爍曾見過，那群游行隊死不瞑目地睜著眼睛，脖子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，因曝曬的緣故，像極了一種詭異的儀式。
霎時，他由內而外感到心理不適，扶著闞飛淵的胳膊，朝著另一個方向不斷的嘔吐，差點都將胃液可整出來了。
如此一來，嵇憬琛的大名更是讓人民惶恐，大門緊閉，沒有人願意接待他們。
不過，嵇憬琛也沒想多待照城，拾掇了下說，“翌日辰時出發，我們早點到燕城，你就能早點待產。”
淳於爍思緒意外的覆雜，從最開始不願接納肚子裏的孩子，到現在竟有些期盼他們誕下，應該會很相嵇憬琛吧。
等事成之後，他只能接著孩子來緩思念之苦了。
兩人心照不宣地坐在酒樓屋檐上，望著夜空，罕見的安靜，從未向現在和平相處過。他在以往，淳於爍對嵇憬琛的怨念是達到了巔峰，經常會暗搓搓的不開心。
當下，他將以往的情緒隨風飄散，夜籠罩著一層薄薄且朦朧的霧，心有幾分異樣，也逐漸看清自己的心。
從游行回來後，他好似摸清了心。
或許，他是愛嵇憬琛的，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罷了。嵇憬琛要死，但是必須是經他手而死，不然他不會甘心的。
吹著夏風，直到困意漸漸來襲，淳於爍倚在嵇憬琛的懷裏，彎著眼睛，問：“你說，要是我殺了你，你真的會甘心麽？”
嵇憬琛下意識摟緊了淳於爍的肩膀，眼睛半垂著，模糊“嗯”了一聲，當淳於爍仰頭來，他的視線逗留了一會兒，低下頭吻著那張薄唇，控制不住的加深吻。
氣氛一時間變得暧昧又悲傷，淳於爍靜靜任由著嵇憬琛的粗暴，眼淚竟然有些壓制不住，先是紅了眼睛，再來是流下眼淚。
那雙寬大的手輕輕抹去他的眼淚，粗粒感很明顯，使他一個哆嗦。但是嵇憬琛停下了動作，目光肆意地盯著他，什麽也沒說。
兩人以這樣怪異的姿勢持續了好一會兒，嵇憬琛啞著嗓音，張了張嘴，“我讓你很難受麽？”
淳於爍脖子有了酸脹感，立刻回正頭部，“沒有。”
夏風終於捎著點熱了，他沒等到嵇憬琛的話。
經過短暫的沈默，身後的人再次開口，“樂樂，我希望你有事可以依賴我，而不是去依靠闞飛淵。我不動他，是因為你，我在試著尊重你。可是我做不到，一想到你很可能與闞飛淵雙宿雙飛，我恨不得將你栓起來，時時刻刻在我身邊。”
註意到自稱，淳於爍明了這是嵇憬琛的心裏話，也知道嵇憬琛真的想那麽多。他胸腔起伏著，過快的心跳讓他腦子有點混亂。
“我不喜歡闞飛淵。”他回答。
“可是你曾經喜歡他，在我們交歡的時候，你喊著阿漁，把我當成他！”嵇憬琛激動了不少，語氣有著責備的意思，“樂樂，我真的生氣又憋屈，換做他人，你應該在來燕城的第一日，就死了。”
說到最後，嵇憬琛爆炸的情緒少見收斂了些，笑了下，到最後幹脆什麽都不說了。
淳於爍轉過身，對著那雙漆黑且深邃的眸子，主動在嵇憬琛嘴角輕啄了一小口，醞釀了幾番，喊出嵇憬琛的字，“阿淮，以後都不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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嵇憬琛描繪著淳於爍的唇，像是黃粱一夢，下一刻克制的弦斷了，擒著淳於爍的手臂，狠狠吻了上去，動作愈發的粗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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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樂樂，多那樣喊喊我，多這樣親親我。”嵇憬琛捧著他的臉頰說。
他們在似是空城的地方相依，卻不知道藏在暗處的闞飛淵看得清清楚楚，楞在原地，腳步異常的沈重，才明白心有多心有多疼。
翌日，陽光明媚，照城士兵仍舊值守著城門，銀色鎧甲透過陽光折射出五色波瀾，耀眼得讓人難以看清。
進城的人少，出城的人也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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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墻頭的人頭還未摘，他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被雕零的人。
城中馬車駛來，他們瞇著眼睛努力辨別了好幾次，在馬車過城門是叫住了車夫，秉著工作職責，簡單問了情況。
車夫沒說話，倒是宋玉德掏出聖上的令牌，並告訴他們，“照城不日會有知府前來維持，若有什麽疑慮，能直說。”
雖然照城已經習慣無人管制了，但是士兵面對的皇權在上的聖上，豈敢說一句不滿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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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兵的話剛出口，沒說完的時候，莫名察覺到一股涼風襲來，有雙眼睛一直再往他們身上掃，為了安全起見，他們連忙搖了搖頭。
就在這時，嵇憬琛掀開簾布，睨了士兵幾眼，“知府姓黃，是當今狀元，若你們無視、欺他，朕會把你們的腦袋，一個個和這些逆賊一樣。”
言畢，他豎起拇指，朝著後方指了指，也算是給士兵一個警告，如藐視皇言，他不介意重新換一批聽話的人。
放下簾布，馬車繼續直行，城門前的路不平，過了個凹坑，整個馬車陷了下去，淳於爍不穩倒在了嵇憬琛，嵇憬琛下意識摟著他，目光卻停留在剛送到的奏折上。
其實嵇憬琛一向都很專註朝廷以及國家，只是性格上的缺陷，才會導致暴君的名號遠揚。
馬蹄聲整齊的讓人產生困意，淳於爍為了不妨礙嵇憬琛，推開了一小會兒，就被嵇憬琛抓得很近，側頭之時，下巴磨了磨他額頭。
“別動……”嵇憬琛頓了下，聲音神奇的低沈又溫柔，“回去後，我會封你為皇後，到時候百年後，你和我共合穴。”
淳於爍心跳驟停了一瞬，好似明白了心意，耳朵紅了個透，手指握緊又松開，反覆幾次，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半響，他找了個借口欲拒還迎，“我一個男的，當什麽皇後？”
“誰敢議論，我就割誰的舌頭。”嵇憬琛想也不想就回答，“反正我已經是一身罵名，再次為了樂樂，也沒什麽關系。”
淳於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，笑了笑，不可否認，嵇憬琛的話的確讓他心臟怦怦跳，也相信嵇憬琛真的會如此。
行程一路向北，前往那遙遠的燕城。
北方地勢大部分都是平地，不似南方眾山群立，需要耗費大把的功夫翻山越嶺。所以他們一路還算順暢，再也沒發生什麽奇離古怪的事情。
為了趕緊回到燕城，淳於爍告知自己並無不適，強行讓嵇憬琛加快速度。起初嵇憬琛不肯，但淳於爍稍微靠在他懷裏，他哪能心懷不亂，一下就坐不住了，手不安分地摸摸，才勉強同意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夜，他們一行人終於回到了燕城。這也是闞飛淵第一次抵達，雖懷著新鮮感，卻也沒忘了自己的目的，視線時時刻刻盯著小殿下。
由於他們抵達已經亥時，城裏絕大部分的人都關門閉屋，還剩下零星的人在街上。加上他們並未聲張，眾人不過看了幾眼，就各做各的事情了。
皇宮仍舊是老樣子，只是淳於爍的寢宮變了，變成皇後所居住的坤寧宮，還是距離聖上的養心殿最為靠近。
是夜，他與闞飛淵拾掇著坤寧宮的一切，卻有人強闖進來，一言不合就抓著他半披散的頭發，聲音尖銳之極，一直喊他滾出明國。
聽著聲音為蒼老。
能在皇宮明目張膽的讓他滾的人，除了高高在上的聖上，還有他一直未見過面的太後，也就是聖上的生母。
“滾啊！如果不是你跑了，哀家就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！你為什麽還要出現！”
原來太後是把一切的過錯推到他身上，也不管是對是錯，總要有一個人背鍋。
淳於爍有原則，不對婦女動手，所以任由太後扯他頭發、扇他耳光、罵他賤貨，這些他都沒給予回應。
希望太後能加大力氣一些，他就能好好過活了。
闞飛淵想沖上來護著他，他擡手擺了擺表示不用，在闞飛淵遲疑的一瞬，他彎起受傷的嘴角，對著太後道。
“逍遙王的死，難道不是張啟鳴的錯麽？是他逼宮要江山改姓，是他狼豺野心想要更多的權貴，是他殺了逍遙王，難道，不是他才是罪魁禍首麽？”
可是太後根本怪罪不了已死之人，加上許清又不在，她只能強行把錯加在最不討人喜歡的兒媳，也是她從未見過的兒媳。
在她眼裏，淳於爍與許清都一樣，都是男的妖艷賤貨，才讓她的兩個兒子都沈迷其中，這才誤了大事。
“他有錯，但你的錯更多！”
“要不是你，淮兒怎會明知張啟鳴有所行動，還毅然到大淳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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